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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死神與忍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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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能動的就只剩下因為來救自己而免遭藍染敵手的這四位隊長了,幼憩覺得自己也要參與戰鬥,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,自己體術實在不足,很可能會被秒殺。那麽先做自己能做的吧。“通靈之術!”幼憩結印召喚出來喬巴,讓它趕快去給各位受傷的隊長療傷。喬巴接令後,見有如此多的傷者,便從自己身體裏分離出好多個更小的喬巴,去分別給各位隊長療傷,另外,還有四小只爬到四位戰鬥中的隊長身上,給他們補充能量同時療傷。

藍染見此情此景,才明白了所謂的奇怪的招數是什麽意思。也更明白了她的價值。

“真是有意思的能力啊,明明是個連靈壓都沒有的人。幼憩,你還真是讓我越了解越喜歡的好朋友呢!”藍染向幼憩步步逼近。身體卻突然被縛道困住,耳邊傳來浦原的聲音:“別太自大,想帶走她,先過了我這關。啼鳴吧,紅姬!”

藍染輕易就逃出縛道,跳開紅姬的攻擊,卻又迎來千本櫻的洗禮。四人合力與藍染交鋒。卻毫不見效。

幼憩察覺出其中的不和諧之感,看著藍染的行動,似乎非常不合常理,一會在這,一會又在那。聯想到剛才他救走銀的瞬間,也有這種不和諧感。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呢?

幼憩倏忽間就明白了。“解!”幼憩對自己使出了解開幻術的結印。

果然,所謂的鏡花水月無非是一種幻術,此時真實的景象中,藍染只是在支使著手指看著四個隊長在和一把刀打鬥。浮竹正在幼憩前面不遠處蓄勢準備對假的藍染發動下一波攻擊。而真正的藍染此時卻將目標轉到了浮竹身上。

幼憩用自己全部的速度,拼死跑到浮竹面前,同時使出結印,解開了擴散在這裏的整體幻術。

四人突然失去了眼前的對手,而藍染卻出現在浮竹面前,倆人之間,幼憩正在其中,雙手握住已經貫穿腹部的劍,盯著藍染目不轉睛。市丸銀往前邁了一小步,又不易察覺的停住了。

時間仿佛停住了。浮竹顫抖著雙手,從身後抱住了已經站不住的幼憩,浮竹身上的小喬巴自動跳到了幼憩身上,但是卻沒有什麽作用,隨著幼憩的氣息越來越弱,正四散在各處給隊長們治療的喬巴們紛紛消失,直到她自己身上最後一只也消失了。浦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,幼憩明顯是破解了藍染的鏡花水月,並且讓大家都清醒過來,可是為了救浮竹,來不及使用別的方法,只能用自己身體擋住。可是她明明並不對物理傷害並不免疫的,為什麽要這麽胡來!!!她救了大家,代價卻是自己。幾個人撲過來要砍殺藍染,藍染往後一跳。退回市丸銀和東仙要身邊。

藍染沒想到,竟然有人能破解自己的鏡花水月。除了他只有自己知道的那個方法,竟然還有人能做到。竟然還是她。“看來,我們真是一輩子的敵人了。”藍染微微思考了一下,下達了撤離的命令。

現在鏡花水月被破解了,雖然自己勝算還是很大,但是不到時機不能冒險;而且他還要研究一下幼憩的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;更別提她還有別的利用價值。而他不願意承認的一點,卻是讓他這次放棄的最主要原因:她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,更是他一生中唯一認可的朋友。

浮竹就這麽抱著幼憩的身體跪在地上,看著血流的越來越多,他無論用什麽醫療鬼道,都止不住她的血。他早已經忘了她來的第一天,卯之花隊長就說過,幼憩的身體傷害,憑借死神之力是治療不了的。而唯一能治療她傷勢的通靈獸,卻因為她生命垂危而無法召喚。

卯之花隊長之前已經叫來了醫療班,為在場的傷員治病,卻發現致命傷都已經被治好的差不多了。平子一發現卯之花隊長來了就把她帶到幼憩這裏,她快速為幼憩做了基本的止血措施和現場手術,可是再多的她也無能為力了。現在就只能等待了。失血過多,卻無法用死神的血液給她輸血;腹部器官傷口撕裂嚴重,卻只能縫合,無法用鬼道讓傷口愈合。

浦原突然像想起來什麽似的,抓著浮竹說。“抱好她,跟我走”。

白哉本想跟著一起去,可是被平子制止。“現在就看他們想辦法了,咱們去了也是添亂。還是留下處理其他事情吧。”

浦原帶著浮竹去的地方,就是雙極之下他和幼憩的秘密基地。那裏有他之前為幼憩建的治愈溫泉。不知道會不會對她的傷勢有好處。只能試一試了。浮竹入水,輕輕把幼憩身體放在溫泉中,給她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。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倒是奇跡似的好了。但是好像幼憩並沒有那麽迅速的恢覆。在聽了浦原介紹這個溫泉之後,浮竹提問到:“她和死神不同,會不會因為在水中,包紮好的傷口繼續失血啊?”浦原則表示沒有問題,溫泉可以促進細胞再生,至少不會讓傷情惡化。

浦原和浮竹並肩坐在溫泉旁邊,顧不得自己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,就那麽癱軟在那裏,眼睛一直盯著緊閉雙眼的幼憩。兩個男人此時似乎那麽脆弱,卻又不能脆弱。雙眼不敢離開幼憩,生怕她一不看著就消失了一樣。

“她就像睡著了一樣。”浮竹輕輕地說。他後悔沒有之前再對她更好一點,因為她現在聽不到他的話中的溫柔,看不到他眼中的心疼,更感受不到他的自責。

“但是又想讓她別再睡了,趕快起來,即使是吵架也好,就是不要再睡了。浮竹隊長也是這樣想的吧?”

“嗯……是啊……那麽安靜,那麽恬美。我見到過三次她閉著眼睛的樣子。第一次那時我剛剛被她所救,她照顧我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;第二次,還是她在病床前照顧我直到精疲力盡睡著了;這次,她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呢?雖然住在一個番隊,可是見到她的機會真是太少了。誰讓她那麽受歡迎呢,總是有人把她叫走,我連她的房間今天都是第一次進去。有時候真是羨慕浦原隊長,你可以每天和她相處那麽久。當初想讓她在靜靈庭好好生活,可是現在怎麽能說照顧好她了呢?我真是個壞人,一直都是她在拯救我。然而我唯一做的,卻是把她帶入了這個危險的漩渦。”

原來,煙花那晚幼憩急著回去,果然是去照顧浮竹了。那麽,浮竹還有什麽好羨慕他的呢,明明應該反過來才對。浦原其實早就對幼憩的心意有所察覺。平時如果浦原和她一起遇到什麽好玩的,好吃的,她都會想到等回去要跟浮竹說。只有在浮竹面前,她會變得有些緊張,那是和浦原在一起時的隨意、自然所不同的微弱變化。即使幼憩對所有人都很好,但對浮竹的關心似乎超出了界限,尤其是超過了她對浦原的關心。前兩天去海邊,別人調侃她和浦原天天形影不離的時候,她就能若無其事的和浦原說“你看別人誤會了吧”,可是要是提到浮竹隊長對她特別好的時候,她就會生氣的讓人“不要亂說”。

真是欲蓋彌彰啊……浦原只能是在心裏想一想這些事情,他又怎麽會說出來呢。他不想告訴浮竹,幼憩對他的感覺,更不想告訴幼憩,她對浮竹的感覺。

“我又何嘗不是個壞人……”浮竹以為浦原指的是引來藍染這件事。

“提到藍染,想不通他們是怎麽認識的。可是看樣子,幼憩和他們交情不淺。”浮竹想起來戰鬥中瞄到市丸銀對幼憩柔情的樣子和痛下殺手的眼神。“幼憩能的忍術竟然能克制藍染的鏡花水月,真是讓人意想不到,但是藍染竟因此就撤離,實在不和常理。他應該也沒有想到有人能破了他斬魄刀的能力,更沒想到幼憩會舍命救我。”只是,他沒有註意藍染的表情,他當時全部註意力都在他眼前正因不斷流血而踉踉蹌蹌的女孩身上。

“浮竹隊長你遇到幼憩的時候,是在去年的12月份吧?我記得你是在新年前3天帶她來靜靈庭的。”

“嗯,對。她好像是三年前到的屍魂界,大約777.7年,一直自己生活在七澤谷,遇見我的時候是她頭一次從七澤谷走出來。會不會是小時候麥依離開屍魂界之前就認識他們呢?”

“我認為不太可能,至少是回來之後的這幾年認識的。因為,他們很明顯知道幼憩的名字,甚至知道她一直都沒有靈壓,並且,市丸銀甚至知道幼憩和麥依在同一個身體裏。我聽到了幼憩和市丸銀交談的時候提到了麥依的名字。至於藍染知不知道,我就不清楚了。不過按照他們的熟悉程度,以及市丸銀作為藍染的手下,藍染不知道應該可能性很小。至於是不是麥依小時候就認識,回來後又再次相遇,就不太清楚了。但是,你說幼憩說過她一直是自己生活在七澤谷是吧?我也沒聽她說起過別人的事情。那麽……她為什麽要說謊?”浦原頭腦中突然閃現麥依在溫泉中和他訴說自己心事的那天,她提到了在她離開家後有一個與她相依為命的人。難道這人就在藍染或市丸銀之中?是市丸銀的可能性更大。

“不管為什麽,你也是相信她的吧?”浮竹才不願意去想什麽陰謀論,幼憩不可能是藍染的同伴。更何況她還可以說拯救了他們所有人。

“當然。所以,我們就期盼她趕快醒過來吧!”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倆人聽到溫泉中傳來水波動的細微聲響,同時跑進水中,她的手開始微微顫動,眼球似乎也開始轉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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